「哈」這個字很奇怪,一個口一個合,照表面上的意思應該是嘴巴閉起來,並不像平時字面上理解的張嘴而笑;由此可見,哈哈大笑應該是像野口陰側一張臉含蓄悶聲笑著的樣子,就此對這個詞大為改觀。

按:後來實際查過,「哈」應該是個形聲字,從口合聲,一開始有魚張口,吃食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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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跑步,其實並不喜歡把自己搞得氣喘噓噓,彼此靠近熱烘烘的氣味也叫人不適,且在近乎斷氣的狀態之下,感受到的只有被強迫填充的疲乏,滿滿地毫無快感可言。

可現在就算不用奮力地跑將起來,也會落得如此下場。質疑與困惑與日俱增,像堵泛潮的舊牆,立在哪裡好不了也躺不下,等時間經過匆匆一瞥就這麼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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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久違地剪髮,設計師一臉親切問:「請問你要剪短嗎?」

我說沒有,大概維持這個長度,打一下層次就好,然後就放心地拿下跟瞎子一樣的眼鏡,想說暫時用矇矓美的角度看待這個世界也好。過了一會,等她請我戴上眼鏡時,從眼眶看出去的世界真的都朦朧了,頭毛整個被剪短,我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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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叛逃那個深深咬住拉鍊
不放的下午
最後防線難以攻破
搶灘尷尬氣氛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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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貓用前腳洗臉
蒼蠅用後肢洗臉
我用洗面乳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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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06 Wed 2011 12:30
  • 早安

七點五十是上班時間,習慣提早在六點起床,或者早在鬧鐘響起之前醒來。

摸三十分電腦讓自己清醒,收信,看千篇一律卻又百看不厭的八卦新聞,換上衣服,出門用餐,搭車,留給自己充裕的時間醞釀緩衝上班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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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清明連假的最後一天,這四天來居然哪裡也沒去,想到的去不成,自己一再委蛇拖延,圍困在自家當中百般聊賴。

沒有感覺到特別不適,熬過了這段就能夠放些輕鬆來看待,在家這段時間把房間弄得更亂,大規模的進食,與自己遊戲,把櫃子裡的書一本一本抽出來隨意亂序放著,隨意的翻著,在閱讀不知不覺當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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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做不符合自身期待的事情,並成旁人眼中理所當然的樣子,事情總朝料想不到的方向發展,繞了一圈,連原點都抵達不了,泯去煙消雲散的假象,只有外在,我仍是我固執地不肯承認。

既然人有許多可能,試想這又何樂而不為,事實上也沒能想到到底什麼適合是自己的,只是隱約覺得哪裡不妥,當下一昧排拒,認為所謂的應該這樣又不應該這樣,是真的都該如此嗎,強烈不安地質疑著所有法則形成的因素,又拿不出證據來大力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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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友說,我這脾氣肇於過於想和人群親近,又想天真的抗拒交出自己,來往之間,互有消磨,對人的警戒性日益升高。

用白話一點的說法是──你可以跟我做朋友,我也願意出借耳朵傾聽,但如果你想要我交出自己,可以不時來個互掏心肺真心大剖白,很抱歉,這機會微乎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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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是睡的很安穩,常常睡到一半,就莫名醒了。提早在既定的時間醒來,呆坐在床上披著棉被,沒有燈光,沒有疲倦,無所事事。

我的外在沒有傷痛,內心枝枒茂密如星斗,苦果暗生,身體比自己還敏銳地的覺察外界的變化。這是動物本能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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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24 Thu 2011 01:09
  • 求籤

連日惴惴不安,上媽祖廟求得三首靈籤,各有靈準之處,尤其末首更甚;其餘未解得不解處,一並取警待日後應驗相較。

問運
第十八首 丙戌 楊管醉玉仝坐馬 秦叔寶就李淵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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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夢見你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中你泰然地雙手交叉胸前,彷若四周的雜沓彷彿都與你無關,就只是淡定的看著前方,誰都不在你目光裡,你的目光裡鎖著難以言喻的哀愁與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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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已邁入更年
而三月桃花總是匆匆
謝了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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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賑災募款晚會,回到電腦前,喝幾口水,從窗外收衣服進浴室洗澡,隨手帶上一本總沒看得完的書。

坐在馬桶上翻了幾頁,還是沒看完,於是翹起二郎腿開始修剪起好一陣子不曾注意的過長腳趾甲,不斷增生的角質層,不太重要的身體部位,我總是偶爾才想起他的存在,而一發現便要像排除異己般的奮力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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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間坐在麥當勞裡享用嗆鼻的二氧化碳竄入鼻腔的糖漿滋味,其實沒有特別偏好速食,什麼可樂薯條漢堡,也沒有特別喜歡這裡的環境,一切安靜制式,可能會適合找個四週無人的地方寫些東西,而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就來了。只是那個什麼現在已經不再重要。

隻手看著外頭鋪張的送葬隊伍,薯條不忘地往嘴裡送,午後涼風徐徐,春寒意味十足,寫著斗大奠字的旗幟,失序地昂然在風中飛舞,眼前的儀式,表演性質遠大過於應有的哀戚肅穆,這樣是好是壞呢,逝者已矣啊,不知所云地感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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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08 Tue 2011 22:09
  • 我說

信任感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是只有一次性的,用完了便沒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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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參加講座之之前,我對夏卡爾的印象其實就僅僅停在夏卡爾這三個字。

而且原本打算要沒有報名,後來卻因為一陣陰錯陽差,已經報名的朋友突然有事不能去,臨時轉讓這個機會,在倉卒之中做了決定。後來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人陪我去,身邊的朋友不是沒有興趣就是都跟人有約了,只好隻身忐忑不安的前往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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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混亂的包包裡找到一小包拼圖,完整未而拆封,想起是某人送的贈品,你送我我再送你,流經好幾手才到手上來。認真的看了上頭的圖樣,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祇隨手一放,跟著其他積灰雜物堆在一塊,等日子一久自然從記憶裡灰飛煙滅。

喜歡有規模的出走,一點一滴的拓充自己的知識盲區,從來不留意雜誌網路上推薦的景點,可去了無非也是我拍你你拍我,複製同樣的風景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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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酉時交大寒。水勢平緩的時候請勿試探性的打擾,見你在岸邊以石投水,激起的漣漪很快的被帶過而毫無痕跡,水啊,跟時間同樣都無法逆流,而我需要的,正是時間。或許你察覺了什麼不想承認,但其實與我也沒什麼太大干係。

田無溝,水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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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昏昏沉沉,隨考試日期逼近,字行裡越彷彿有種可怕的催神魔咒,一翻開就光彩炫目,亮的想吐。感嘆知識多是乏然無味漸淪為面目可憎之流。

行經孔廟,黌門附近幾樹白梅正盛開著,林逋有梅妻鶴子,現底下是有群群松鼠鴿子喜鵲互相爭食,頭次見到這等陣仗。便是那風不吹,花氣也自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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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FB上某朋友說他們醫院裡凌晨有個病人因為車禍被送進來,肇事者在一旁跪地求饒。不過說來也離奇,機車是因為先發生擦撞,然後人車飛出去;肇事者略有傷,但是飛出去的機車卻把一旁的路人撞成重傷,這跟跳樓壓死賣肉粽的故事一樣有得曲折。

等看完這故事,接著換我出門被車撞。話說當時只顧著看著巷子的一側有無來車,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念頭,就突然心想還是繞出去別走這條好了。結果一回頭還來不及反應,被正要彎進巷子的機車一個迎面撞上──所幸平時有燒香,沒什麼大礙。抬頭看整顆頭只露出一雙眼的女騎士,用十分怨毒的眼神看著我,眼神裡透著好像她去討債要不到錢又被人家罵回來的那種惡婆子嘴臉,說不定心裡還算計著,待會一進家門就要對新進門的媳婦百般刁難出氣洩恨才過癮,口罩裡一張嘴好像還振振有詞的不知道在唸啥的。我先是呆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說聲抱歉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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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前些日子在圖書館被媽媽級的婦人攔下來問根本沒有一題會寫的國中數學之後,今天再度發生了離奇荒謬的圖書館事件。

依照慣例窩在圖書館溫暖的一角正津津有味的啃書,假裝以提升全民貧瘠的文學素養為己任。就在這時,突然有個滿臉堆笑的中年婦女疾步走到我面前,一時之間還以為她是想告跟我遞情書告白還是推銷什麼來路不明的健康食品,放眼四周無處可逃,不過無論是要自薦枕席還是要毛遂自薦還是什麼的,古有明訓,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聊齋裡的狐妖花妖魑魅魍魎一類的,提高警覺的放下手中書本看她準備耍什麼花花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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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意到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網誌的,必須要與外界有接觸,接觸熟悉的活人氣息,摩娑色聲香味觸,文字才得以附存其中。

每一次的聚會都把我往前後推進了一些,在例行的重溫舊之事後,大家不免聊到現況。一個自從國中畢業之後就久未見面的朋友,昨一見到我就說,阿寶,你怎麼都沒變。一旁的友人也接著附和,對啊,他都沒變,從以前就就是這樣,沒有老。我只是微微頜首莞爾的看著他們,便繼續垂頭把玩手裡的刀叉。直到聚會的最後,說什麼話,只推說身體不適,有點疲倦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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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裡抽出一本書名怪異的小說,看了幾頁就又放回架上去。深知已經過了大量閱讀愛情小說的年紀,尤其是那些浮誇且單調的愛來愛去粗鄙文字。不知道怎會有出版商願意出版這樣的作品?

也可能我真的是年紀有了,對於那些外顯於大膽熱情奔放的作品已經不屑一顧,翻了幾頁直覺惱人犯頭疼,可是又一想,這應該無關年紀,而是閱讀者本身性情的關係吧,我本來就不是那樣人,自然就不會想親近那樣的作品,凡是那些哀傷灰暗殘缺不健全的,才是吸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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