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應該是睡不著了。

吃完飯,本來想小睡一下就好,沒想到當我再度看見這世界,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本來預計想在今天完成一些事情,結果到現在還遲遲未動工,剛睡醒,腦子裡空空如也,也想不起這五個小時到底夢到了什麼,只覺得做了一個不清楚的長夢。

夢的關係總是曖昧不清的,沒人能清楚地解釋潛藏在內心的那些畫面到底該怎麼對外找個出口,該怎麼向誰傾訴──剛開始總是有難度,如同怎麼去平衡一段關係一樣的困難。

任何關係都是,爬的越高,越害怕。

朋友說我總能為他們解答一些疑惑,活像個心理諮商師,說以後不幹電機這途的話改走這行也說不定(打死我也不會再碰這勞什子電機)。原因是我說話很真,往往能一針見血,也能很有耐心的聽完他們的感受。聽完這些,嚇了我一大跳,我覺得活在一個極不真實的環境中,因為周遭太過於真實,所以一切都特別的突顯出那份不真實的感覺,他們只是悶慌了,想找人說說話罷了,我這麼猜想著。

(我該坦承,其實我是毒舌派嗎?)

那天和美惠、老劉吃完飯時,坐在路邊我也這麼想著。從誠品出來,望向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忽然感覺到這畫面很不真實,兩旁的行道樹與來來往往的車潮、人群,和過於誇張化的廣告看版,構成一幅很詭異的畫面,每個樣子都自成一個個體,聲音的模樣只剩的嘴唇在上下開闔著,每個物體都在發言,卻沒有人能聽進去
,像是習慣的視而不見,因為周遭太過於真實,所以更突顯出那份不真實感。

我真實嗎?坐在老劉的機車後座,這麼想著。會不會我也是構成這不協調畫面的因子之ㄧ?
風不斷的從安全帽的縫隙中灌進來,其實聽不太到老劉在前面碎碎念什麼,就像這城市裡的每個人,都聽不見別人說話,然後再互相責難別人都沒有在專心聽你說話似的。爬的越高,所要吼出的音量也相對的提高,非要這麼聲嘶力竭的吼著,才能讓對方聽的清楚。

誰在乎呢,反正那些噪音現在都啞了。
脫下安全帽的我,也是。捂住雙耳,才清楚的聽見自己在這關係當中倒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原來這五個小時,世界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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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oxi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