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一點都不幸運,搭上了一台冷氣壞掉的遊覽車,整輛車跟本就是台移動式烤箱,一路悶著到新竹,還沒下車全身就已經濕透了。

下車又面臨正午,一路上又沒有明顯的遮蔽物可以抵擋烈陽,走到學校整個人都快脫水,在幾番波折之後終於領到幾張不能證明什麼的紙。

是真的不能證明什麼,頂多是買了昂貴的回憶,痛苦又快樂的死去活來;不得不承認走在學校的途中我又有點想起他們,但又想不起他們是有多好,為什麼會值得這般反覆思量,見太陽依然毒辣,身心各自汗涔涔。

上頭的學期成績平均,對照幾天前才剛回高中申請的成績證明,總學期平均分數居然都一模一樣,數字完美的被複製在兩邊。難道這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而我只是他剛好隨手一抓的傀儡,扮演他充滿伏筆的故事。

這七年的結果,誰給我個答案。

行進當中應當是要停止思考的,惟有停下來回顧四周才會感覺到落寞的陪伴。兩旁的稻穗都可以收成了吧,我想。

例行性的回廟裡參拜,在神前默禱往後平安順遂,簡單卻不知道容不容易達成的心願,慈目低眉的祂們,有著我揣測不出的笑容。本想去買個潤餅果腹,結果沒開,掃興。

剪個頭髮,換個心情,要很拙可是又很自在的那種。換上備用的衣服,繼續頂著老化年少臉孔行使早已習慣學生權。

「不好意思,我要一張學生票。」
櫃檯人員不疑有他地從窗口遞了張學生票給我。手裡握著票,滿懷得意的離開。

對我而言,有沒有那張早已裂成兩半學生證其實沒有太大意義,勉強用膠帶拼貼成原來的樣貌,屍骨不全交還學校,我擁有它的靈魂便已足夠。

只是我的同伴都不見了,他們各自輪迴轉世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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