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克依然不穩,天氣也是,晴雨不定。

終於沒有指甲可以斷了。留了三隻,卻於日前一一斷去,右姆甲目前呈現被蟲慢慢囓過的菜葉,缺了很大一片;事情於出門前,早有預兆。

原想把延宕多日,附上頭的期限早已過期的信件送出,到最末卻發現自己手頭上沒一個明確地址,印象模糊幾個路段巷弄,經過多方確認才小心翼翼投入郵筒。匆匆上了公車,本預計能在時限內趕到台北上班,但人算總贏不過天算;中途發生些微事故,拖延將近十五分,一下車便急於三步併兩步的搶進店內打卡。

還是遲到了,嘴裡還塞著半個漢堡,剩餘半個乖乖認命慢嚥。

食畢,抹了抹嘴,發覺肚子有點不適,心想強忍著上工再說,到了中午卻也相安無事。午後,指甲因搬書猛然斷裂,從邊緣裂至甲床,只得咬緊牙,用力撕除。

三個月或者更長以來的聯繫,頓時痛徹心扉地分隔開來,正式宣告了我與他的絕決,一如鬧劇般,草草上演,草草落幕。

缺乏安全感,下意識地不停抓撓傷處,癢痛交雜,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不便與不習慣;笑笑,沒人願意知曉內情,我也不願說;明白說了也只換來更多無濟於事的訕笑。

可能一句無心之言,就足以讓人再度捲入漩渦,只因當時過渡耽沉於安逸之中,賠上了時間與別人的期待;我已無臉見你,老師,更多的時候我只能暗自責怪,或透過別人的責難而感到些許的釋懷。

書還在我這裡,他們靜靜的置放身後的櫃子上,不知他們是睡著還是醒著,猜他們是集體被時間催眠,就停在那裡,動也不動。我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將雙拳緊握放在鍵盤上,同樣的動也不動,耳裡只有電風扇兀自在那轉動的聲響,久久不能停,我也久久無法自拔的陷在漩渦裡。

本以為在颱風眼裡是最安全的,但我錯了。慚愧迅速的朝四方可及之處,裂成一朵朵不可摘取的花;很快就枯死的那種。

我還是無可避免的身陷花叢,我已無臉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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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oxi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