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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頂上浮掠而過的飛機,發出聲響如雷鳴,持續而沉穩。你知道他就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卻無法觸碰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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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閒暇中,突感世界美好。午後炎熱,待坐於樹蔭下,有風拂過,遠處有青山佇立,手裡還能抱著一本喜愛的書,並且閱讀。片刻之間,從苦痛縫隙,窺見世間的一絲美好。這不是假象,所以轉眼即逝。美好的事物總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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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養流浪動物是至為苦痛的行為,他們張大雙眼曳尾乞憐,而你不能做什麼。每每經過他們,便感成長後所帶來的冷漠雜沓而至。知道片刻的小恩小惠不能拯救什麼;餵養後便會產生感情與依賴,開始知道自己可能成為另外一個生命的支柱;而當你某天離開,算不算另一層面上的遺棄。

分開後過了好一陣子,明白知道彼此都將不再有交集,也許會有新的餵食者,也許不再有,也許每天隨著不堪其擾的居民通報捕狗大隊後安樂死(安樂死,你知道安樂死是怎麼個安樂死法嗎?),或是被嗑藥後喪心病狂(有些人就算不嗑藥也同樣的喪心病狂道德淪喪)的施虐者一陣暴打後,默然的消失街頭。

你知道你正一點一低的付出感情,你知道這一點一滴都無法被成正比的回收。相遇後的分離總叫人難捨,所以不聽不看。突覺自己的懦弱與自私,不要其實是不敢要;與人之間,抑是如此,拒絕再付出更多感情。

某個街頭他們仍親暱的對你搖尾乞憐。

流浪的族群,日益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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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不甘願的穿上又臭又悶的雨衣,上頭不知交付過多少汗水。

傳說穿上「ㄩˇㄧ」就能飄然的回到天上,但絕不是身上這件又臭又悶的瑕疵品。我想回去某個地方。距離跟上一秒一樣遠,昨天跟上一秒一樣遠。莒光夜聽見《愛作夢的魚》,突然心酸,眼淚無法控制的隨之而來。

半夜聽見雷鳴,停電,因而睡的安穩,還有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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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有暴起的陽光,在人群中突然覺得好突兀。身旁談話的聲響持續不斷,人人變成獨立個體,巨大的孤單。團體生活原是利與利的交換,只想明哲保身。什麼見義勇為、路見不平虛榮就留給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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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oxi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