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記憶力不太好
還是得靠著腦袋還清楚的時候寫寫東西才行

星期六 去我朋友他們部落(應該是叫部落吧)烤肉
穿過羊腸小徑 兩旁盡是渾然天成的峻峭石壁
滿山頭都是他們親朋好友
他們基本上都與平地人無異
並不是 什麼都住在草屋或者是晚上會圍著篝火在跳舞之類的
這樣實在太荒謬了
我們總是對於不熟悉的事務 有總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

大家都是人 都很正常
不正常是大部分人的心態

吃完充滿濃煙的烤肉之後
釋允的舅舅非常熱情的請我們去唱歌
當然不是平地那些KTV 而是投幣式的伴唱機
在山上好像以這種機器居多
之前去到另外一座山頭時 也有看到類似的機器
第一次現場感受非職業歌手的原住民人唱歌 很震撼
不管是他的舅舅 舅媽 阿姨 唱歌都非常的動人
尤其是他舅舅 歌聲超像動力火車的
聽的我下巴都快掉囉

是不是原住民都那麼厲害?

到了傍晚 還到他們種小白菜的山坡地上體驗一日(?)菜農
大概是再往更深山的地方 開了約10分鐘的車程
從有路開到無路可走 最後剩下僅能供一台小車可以單向通行的泥濘路
開到無路就開始步行
背上揹著一個竹簍子 然後開始沿路摘菜
因為是亂灑種子的 再鋪上一層草木灰 任他自由生長
所以有的植株 會比較小 那裏還有蘿蔔可採
在無意間看到有螢火蟲 還真的超像某種變形蟑螂的
因人為的大量破壞 使得他的棲息地越來越少
以前只有在書裡或者是動物園(動物園那個我覺得只是某LED燈)看過他
沒想到還能在有生之年發現他 真是不容易

(按:在今晚在鄧雨賢公園烤肉 很意外的也有看到螢火蟲蹤跡 真的很像會飛的led

沒多久就採了一簍滿滿的小白菜
天空不時飄著濛濛的細雨 在山上的感覺真的很好
一片視野遼闊 心情也跟著寬闊起來了
行到水窮處 坐看雲起時
或許這是我 一直在追尋的感覺

我需要有山水般的胸懷 可以容納的下更多的感受

回程的時候 我們順道在一旁的溪流 稍作歇息
溪水很冰涼 唯有在這樣的山上 才能享受這般的清涼
坐在溪邊的大石上 雙腳浸泡在溪水中
其實腦中有一段時間是空白的
逝者如斯夫 這樣的日子 還會再回來嗎
我已無法再踏過相同的水了 那流過左腳 右腳
他們要去哪
水應有情 都應有個前進的方向
人本有情 本該振作 如水

湍急的水無法當作鏡子 卻另有風情在
端看個人要怎麼去解讀了

晚上睡在釋允阿嬤家的小客廳
躺在稍軟的沙發床上 蓋著厚實的被子
其實有些不太習慣 也有可能是認床的關係
平時睡慣了硬床 蓋涼被 一下轉變太大
眼睛睜了好久 還是睡不著
見一旁的釋允也還沒睡 兩人就沒天沒地了聊了起來
過不了沒多久 睡意開始瀰漫 在恍惚之間
好像有人抓住我的手

唔 是誰?

這念頭一轉 馬上驚醒
原來是一旁的釋允
他說感覺床好像一直在搖動
其實我剛剛就有感覺到
心想 會不會是剛剛的話題召來奇怪的東西了
兩人當下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 只得轉頭各自沉沉睡去
這倒也成了這次旅途的一件懸案

一早是被熱醒的 如同他們熱情般
看看時間 才七點出頭
他們全家人卻早已清醒多時
半夜他舅舅跟阿公還上山去打獵(真不虧是原住民啊)
看看自己這副貪睡模樣 心下真是一陣慚愧
趕緊起床盥洗一番
早上空氣很好 天氣也轉晴了 可以眺望對面的山頭的村子
他兩個小姪女 一早就拉著我到處跑
看看這裡 說說那個
昨晚還童言童語的跟我告白呢
呵 小孩子真是可愛
但我卻不喜歡小孩無理取鬧的樣子
妹妹看我跟姐姐交好 沒有理他
便逕自躲到一旁生悶氣 不久就嚎啕大哭起來
看的我臉上直冒三條線 這下成了負心郎了嗎(哈)

但 不一會他又嘻皮笑臉的過來跟我說話 遊戲
真搞不懂這孩子心裡頭在想什麼呢
可能是都待在山上吧 鮮少有外人出現吧
看到有新玩伴 心裡就歡喜
殊不知 真正的喜歡是麼感覺
他的喜歡 和我的喜歡 應該有著不同的答案吧

曾經我也是小孩 所以我懂。

(懂什麼?)

感謝釋允的阿公 阿嬤 舅舅 舅媽 阿姨 表妹 ...等等人的招待
這一天一夜 真的很開心
讓我這平地來的鄉巴佬充分的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熱情及好客
完全沒把我當作外人看待 感覺我好像也在那裡生活了很久一樣
山上的日子 是消遙的 是自在的
卻是無法久遠 無法久遠

但我還想再去一次
那樣奇妙的體驗



看那金針花還在路旁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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