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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態地抽起藏匿在其中多年的我,甚至繼續假裝若無其事大剌剌的書寫於你皮上的觸感。那個人的字,與我是兩個硬生分開的面貌,退進化之間的理論。勾勒起的每筆劃都仿若剛從門外淋完一場慣性的午後雷雨。

占為己有的年份,可考,卻沒有人願意當開口傾倒第一個字的引路者。
但不知為何還是有人知道了,從密實的蛋縫當中窺得不得不噤口的動靜,聽鄰桌翻動著一頁頁的文字裂紋,往左的方向一字一字滾來心口。

地獄中的天堂跟天堂中的地獄同樣叫人難受,人都只想給,難於接受。給予的高度伴隨著日漸消溶於世的北極冰層成長,有人將從中獲得更多利益,注定某些族群、物種必然性的消失。

「你看,我們的柵欄裡有最稀世的珍禽異獸。」
神秘馬戲的馴獸師,高舉著手裡皮鞭大聲叫喊。

快速瞥過一眼,只有一陣淹蓋過低窪地區的酸楚。透過灰塵折射,+1與-1自然性的抵消為零。

我拿不出可以抵消的籌碼,從身體裡抽出時間、學歷、習慣、青春、言語......,諸如渺小的灰塵落在不斷往前的秒針上頭,奮力的跳喊著,致使至終都無法撼動他一分一毫。

不管怎樣,我們都只能在近岸水皮上遊戲。

我放下的餌食你不曾上鉤,呆望著已經是你最大的努力。潛入水中,遊到你的所在,不說分由地咬住你用脊骨垂下的餌,痛嗎?

水幾乎是沸騰的,是恚恨還是什麼樣的神情已經讀不下。聽低伏的雙手,枕在礫石上大口喘息。你恆泅向水,往潮濕的氣味擺動手腳,我拎著副釣具,寬長的T恤掩蓋皮下的幽幽青鱗,往林間的方向緩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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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oxi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