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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做了個夢,一直以來我們都只想要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中努力得到什麼才肯罷休,太計較付出就一定要與得到的成正比,不肯失去。等到被辜負或辜負人,才心生懊悔。

「為什麼他不愛我?」對我而言,這是個很矛盾的問題,是啊,為什麼他不愛我。問題輪替交換到別人身上,卻變成自己的負擔。

夢中,我與人已有婚約,但到那一天,我並未出席,原因是什麼已不復記得。後來,他陸續寄了一些東西給我,幾張信紙,還有我們的婚紗照。信紙上詳細的記錄著每一個時期曾共同描繪的理想,那時才知道潛藏在心底的是頭多麼巨大醜陋的怪物。

收到這些東西的那天,我在路上持續的閱讀著,隱約知道,他就在我後頭,亦步亦趨的跟著。或者,他是另外一頭醜陋的獸。我們因為太過了解彼此的弱點,所以當感情一生變,愛與不愛,便互相撕咬啃食至雙方血肉模糊才善罷甘休。

我丟了沉默與逃避給他,他即用如此反擊我的脆弱。沒有爭戰,血卻都已經流乾,成為巨大獸舔血的祭品。

愧疚感像是放在顯影劑裡的相紙,隨著那些字句夢想一點一滴清楚的浮現。婚紗裡的我們都笑的很開心,乘著小舟,甚至忘了那是不是裝出來的。感情恆像一條河流,在上頭的人們浮浮沉沉;溺水者怎會理會抓到的浮木是好是壞,一直等到要抽離了原本的身份才能得知。

我並不求被原諒,但我一直都希望能被理解。這,自私嗎?

從癡有愛則我病生,我們都病了。彼此都擁有渺小的夢想,各自都想要維護彼此的夢想,如此,儘管渺小也難以達到。

「為什麼我要愛你。」夢中的我在心底有這樣的疑問。

這都是夢,在夢中。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

但為何醒來之後會如此愧疚,而我並不認識那個在信紙後頭屬名琳的女子;但回頭來想,又或者可解讀為某一世的我們。

原來這一切有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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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oxia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